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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的爱情故事

来源:荣汇富正能量 日期:2021-11-18 00:36:41 分类:励志文案 阅读:

玲与胡兰,一个是当时上最负盛名的女作家,一个是汪伪政府的要员。在乱世之中,他们相识、相知、相恋,及至最后分手,都堪称是一场传奇”。

1944年初春的一天,南京的一座庭院的草坪上,有一个躺在藤椅上翻读杂志的中年。当他看到一篇小说时,才刚读了个开头,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细细地读了一遍又一遍。这个是胡兰,他读的小说玲的《封锁》。

胡兰是浙江嵊县,生于1906年。从小家贫,吃很多,赤手空拳拼天下。他原有个发妻玉凤,在玉凤世之时,胡兰借贷葬妻魂,却四处碰壁。对此,胡兰后来回忆说:我对于怎样天崩地裂的灾难,与世的割恩难,要我流一滴眼泪,总不能了。我是幼年时的啼哭,都已还给了亲,年的号泣,都已还给了玉凤,此已回到了如天地之仁!”这个生活社会底层只身闯世界的文,在挣扎中淡漠了己的格、尊严价值观。所在汪精卫为组织伪政府而四处拉拢才时,他们看上了胡兰。而胡不顾是非黑白地应允,民族的罪

此时的胡兰,已在汪伪政府中任职,正在南京养病。当他收到苏青寄来的杂志《天地》第十一期,读到封锁》的时候,喜不胜。文与文之间的那种惺惺相惜,使他对作者玲充满了好奇。于是他立即写了一封信给苏青,对玲的小说加赞许,并表示极愿与作者相识。苏青回信说,作者是位女性,才分颇高。这更是让胡兰玲念念不忘。不久,他又收到了苏青寄来的《天地》第十二期,上面不仅有玲的文章还有她的照片。他越发想结识玲了。胡兰回到上之后去找苏青,要一个读者的身份去拜见玲。苏青婉言谢绝了,玲从不轻易。但胡兰见,向苏青索要地址。苏青迟疑了一下才写给他——静安寺路赫德路口192号公寓6楼65室。胡兰如获至宝。虽然此时,他是个有妻室的,而且,是他的第二次婚姻

胡兰第二天兴冲冲地去了玲家,她住的赫德路与他所在的西路美丽本来隔得不远。可玲果真不见生客。胡兰却不死,从门缝里递进去一张字条,写了己的拜访家庭住址、电话号码,并乞玲小姐方便的时候见一面。第二天,打了电话给胡兰,说要去看他,不久到了。拒绝他的到访,又己亲去见他,主变得好快。其早前,胡兰开罪汪精卫而被关押,曾经陪苏青去周佛家说情。此,她是知道他的。于是,这样见面了。

真正见了面,胡兰只说与他所想的全不对。他一是觉得玲个子之高,二是觉得她坐在那里,幼稚可怜相,不象个作家,倒象个未熟的女学生。但他两一谈是五个小时。从品评时下流作品,到问起玲每月写稿的收入。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小姐问这样,在是失礼的,但为相知,所懂得”,两已有了知交之感,所玲倒未觉得胡兰的话很唐突。胡兰玲到弄堂口,并肩走着,他忽然说:的身裁这样高,这怎么可?”只这一句话,忽地把两距离拉近了。这怎么”的潜台词是从两个般配与否的角度比较的,前提是已经把两作为男女放在一起看待了。玲很诧异,几乎要起反感了,但,真的是非常好。

次日,胡兰去回访玲。她房里竟是华贵到使他不安,胡兰形容说,三国时备进孙夫的房间,这样的兵气。那天,玲穿了一件宝蓝绸袄裤,戴了嫩黄边框的眼镜。多年后,胡兰对这些细节都有着清晰的回忆。此后,他每天都去看玲。一天,他向玲提起刊登在《天地》上的照片,玲便取出来送给他,还在后面上几句话: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这一年,胡兰38岁,玲24岁。但很快,他们他们谈情说的方式似乎他们最初相识的延续。胡兰在南京办公,一个月回一次上,一住八、九天。每次回上,他不回美丽己的家,而是径直赶到赫德路,先去看玲。两每天在一起,喁喁私语无尽时。但当时世并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只觉得胡兰政治身份是汉奸,又有妻室,年纪到几乎可玲的父亲。世都觉得这样似乎有些不可思议,都是玲惋惜的。她却不觉得.

胡兰是懂玲的,懂她贵族家庭背景下的高贵优雅,懂她童年的不幸而生的及时乐的思想。仅仅这一个懂得”,上胡兰的最。其细细分析来,玲本身不是一个世俗之,她不尘世的价值观去品评一个。她没有什么政治观念,只是把胡兰当作一个懂她的,而不是汪伪政府的汉奸;对于胡兰的妻室,她在乎,似乎并不想到天长地久的事。她在一封信中对胡兰说:我想,将来是在我这里来来去去亦可。”许她只在乎胡兰当下对她的,其他的,她都不愿多想。胡兰年龄比她很多,但这许又了她他的

玲从小缺乏,便容易龄男性产生特别的感情,所,年龄不是障碍。于是,她倾尽己的全部去他了,这样在世诧异的眼光中相了。得那样的超凡脱俗。

1944年8月,胡兰的第二任妻子提出与他离婚。这给了玲与胡兰一个升华的机会——结婚他们这样结婚了,没有法律程序,只是一纸婚书为凭。为胡兰怕日后时局变动,己的身份会拖玲。没有任何仪式,只有玲的好友炎樱为证。胡兰玲签订终身,结为夫妇。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前两句是出玲之手,后两句出由胡兰所撰。这样,他们感情有了一个安稳关系——夫妻

一段时间,玲创作生涯中的黄金时间。胡兰对她的写作是有帮助的,两会一起讨论一些文学话。而玲的散文《》,在开头说,这是一个真的故事的确是真的故事,是胡兰的庶故事许他是给她的创作提供灵感的吧。但,这样时间,并不长。

时间已经接近了44年年底,时局明显地在变动。日军在中国的势力已经江河日下。而胡兰作为汪伪政府的官员,有了危机感。有一个傍晚,两玲家的阳台上看上的暮色。胡兰对她说了当下的时局,恐将来有难。玲虽对政治敏感,但此刻,她知道,这个国,这一次是真真连到她的家了。汉乐府中有来日难,口燥唇干,今日相乐,皆当喜欢”的句子。而此刻是真切地体会到了这两句诗的含义。胡兰将来日本战败,我概还是能逃脱这一劫的,开始一两年恐怕要隐姓埋名躲藏起来,我们不好再在一起的。”玲笑道:那时变姓名,可叫张牵,或叫张招,天涯地角有我在牵。”

这样的期盼!但两真是要分别了!1944年11月,胡兰到湖北接编《》,开始了与玲的长期分离。那是一个时常有警和空袭的时期。有一天,胡兰路上遇到了轰炸,群一片慌乱,他跪倒在铁轨上,己快要炸死了,绝望中,他只喊出两个字:玲!这个时候,他还是全玲的吧。

但胡兰毕竟是个毫无责任感的,来武汉不久,他便与汉阳医院一个17岁的护士周训德如胶似漆。他不向小周隐瞒玲,但又向她表明要娶她——只有做妾了。但小周的生是妾,她的反应是,不能娘是妾,女儿是妾。于是胡兰又进了一次婚礼,似乎全然忘了玲的存在。而玲对此一无所知。她给他写信来,还向他诉说她生活中的一切琐碎的小事。她竟还是那样投入他。

1945年3月,胡兰从武汉回到上。在玲处住了一个多月。此时,他才将小周的事情告诉了玲。她是震动的,为她把己对胡兰看作是那样坚贞不可动摇的,但又怎么会冒出来一个小周?此时,玲的已被刺伤了,但她仍是他的。于是她只有默默承受。两个在一起,胡兰倒是再不提小周了。许他这样一个只看见眼前的

可惜,5月,胡兰又回到了武汉。一见到小周,回家感觉——他又忘了玲了。

时局乱,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胡兰末日来了,重庆方面定会惩办他这样的汉奸。于是他逃到了浙江,化名张嘉仪,称己是玲祖父张佩纶的后——果是姓张,只是不叫张牵或是张招,住在诸暨斯家。

斯家的儿子斯颂德是胡兰的高中同窗,胡兰年轻时候曾在斯家客居一年。斯家的男已逝,是斯家主维持生计。斯家还有个,范秀美,胡兰两岁,曾经与斯家爷生有一女。在这样的乱世中,斯安排胡兰去温州范秀美的娘家避难,由范秀美相送。只这一路,胡兰又勾引上了范秀美。未到温州,两便已做夫妻,对范及邻居夫妻相称。刚离开玲、周训德的胡兰,此刻又与范秀美在一起,可见他的滥情!

然而,已有半年未曾见面的玲,竟一路寻着来到了温州。这两个一个的三角关系,无论如何都只能是尴尬.为怕范秀美的邻居对三关系有所猜忌,他们是在旅馆见面的。一个清晨,胡兰玲在旅馆说着话,隐隐腹痛,他却忍着。等到范秀美来了,他一见她说不舒服,范秀美坐在房门边一把椅子上,但问痛得如何,说等一会儿泡杯午时好的玲当下很惆怅,为她分明觉得范秀美是胡兰,而她己,倒象个第三者”或是客了。还有一次,玲夸范秀美长得漂亮,要给她作画像。这本是玲的拿手戏,范秀美端坐着让她画,胡兰在一边看。可刚勾出脸庞,画出眉眼鼻子,玲忽然停笔不画了,说什么不画了,只是一脸凄然。范秀美走后,胡兰一再追问,玲才说:我画着画着,只觉得她的眉神情,她的嘴,越来越像,里好不震动,一阵难受画不下去了。”这是世所说的夫妻像”吧。玲真的是委屈的,她的只有一个,而这个里却装着几个,叫她怎么能不感伤?

离开温州的时候,胡兰送她,天下着雨,真是天公应离情。这场雨,冲刷了他们曾经的倾城之恋”。已经知道,她这一生最美的情,已经走到了辛酸的尽头,再有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此后的八、九个月时间,两偶有通讯。会用己的稿费接济胡兰,只他在流亡中受

有一次,胡兰机会途径上,在危险之中,他在玲处住了一夜。他不但不忏悔己的滥情,反倒指责玲对一些生活细节处理不当。还问她对己写小周的那篇《武汉记》印象如何,又提起己与范秀美的事,玲十分冷淡。当夜,两分室而居。第二天清晨,胡兰玲的床前道别,俯身吻她,她伸出双手紧抱着他,泪涟涟,哽咽中只叫了一句”,说不出话来。

是两最后一次见面。

几个月后,1947年6月,胡兰收到了玲的诀别信:我已经喜欢了,是早已经喜欢我的了。这次的决,是我经一年半长时间考虑的。彼惟时小吉故,不欲增加困难不要来寻我,即或写信来,我亦是不看的了。

小吉是小劫的思。此时的胡兰已经脱离了险境,在一所中学教书,有了较安稳工作选择他一切都安定的时候,写来了诀别信,随信还附上了己的30万元稿费。后,这二一场传奇之恋,这样辛酸地谢幕了。胡兰曾写信给玲的好友炎樱,试图挽回这段感情,但没有理他,炎樱没有理他。这段感情,真的是谢幕了。玲曾对胡兰说:我将只是萎谢了。”萎谢的不仅仅是情吧,还有文采,此后玲的创作进入低谷

然而,还有后话。

50年代初,胡兰移居日本,与上流氓吴四宝的遗孀佘珍同居。而离开陆到了香港。胡兰得到消息,曾托去访她,但未遇着,那便留下了胡兰在日本的地址。半年后,胡兰收到了一张明信片,没有抬头,没有署名,只有熟悉的字迹:手边若有《战难和亦不易》、《文明与传统》等书(《山河岁月》除),能否暂借数月作参考?

后面是玲在美国的地址。胡兰喜,为旧情可复,又玲还很欣赏己,便上按地址回了信,并附上新书与照片。等到《今生今世》的上卷出版之时,他又寄书去,作长信,为缠绵之语。玲一概不回,末了才寄来一张短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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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和书都收到了,非常感谢。我不想写信,请原谅。我在无法找到的旧著作参考,所冒失地向借,如果使误会,我是真的觉得抱歉。《今生今世》下卷出版的时候,若是不感到不快,请寄一本给我。我在这里预先道谢,不另写信了。

胡兰一见,便彻底断了念头。至此,这段情是真真地谢幕了。

玲从未这一场恋情说只言片语,我们只有从胡兰所著的《今生今世》中《民国女子》去考证。这段感情,究竟孰是孰非,许真的并不重要

玲在《金锁记》的开头说的:

我们许没赶上看见三十年前的月亮,年轻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应该是铜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纸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后的路往回看,再好的月亮不免带点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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