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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大学:“我改变得令你难以想象”

来源:荣汇富正能量 日期:2021-11-18 00:20:37 分类:励志文案 阅读:

十一岁,在北京念小学三年级;北京被日本占据,学校要开日语课。李敖恨日本,有一天与同学合计,在上课前向师问早安时,利用汉语谐音对师说:我一哈腰得死!”(おほようごぎいます,日语早上好”的思)结果师抓住惩罚。

改变得令想像” ——李敖从法学到史学的历程

一、

环境郁郁葱葱。台气象,勃勃蓬蓬。远望那玉山,突出云表;正象征我们目标的高崇。近看蜿蜒的淡,他不舍昼夜地流动,正显示我们百折不挠的作风,这百折不挠的作风,定使我们一切事业功”。

这是台湾学的校歌。

台湾学的前身是1928年日本割据时期的台北帝国学”;1945年祖国收复台湾之后,更名为国立台湾学”。1949年傅斯年先生担任校长,进了卓有效的改革,一时间台湾气象万千,学者云集,才辈出。傅校长逝世于任上,但他给台留下的八字校训永远鼓舞着每一位莘莘学子:敦品、励学、国、。”这一切,都曾经深深影响少年李敖;而如今,少年青年,他已经是台湾学历史系三年级的学生了。

台湾宜然气候使得台校园景色美不胜收,清澈的蓝天白云,参天的棕榈树下的绿茵,绿茵里躲藏身影的蝴蝶,及四季轮替开放的各种知名或不知名的花儿这一切都编织出一段优美的旋律,了台标志。而这些花儿中间,台校园又独杜鹃为最盛,每年春夏之交、花开之时的美景是难言喻的。故此,台拥有一个的名字:杜鹃花城”。

时为1958年6月5日,正是杜鹃花开的季节,台校园里洋溢着无尽的芬芳。

胡适先生风度翩翩,在台法学院发表了名为《学的生活——学生选择科系的标准》的经典演讲。他说:

四十八年前我考取了官费出洋,起初读了美国康奈尔学的农学院,觉得这样能对国家有所贡献。第二年选修了种苹果学,突然觉悟到:那些苹果在整个中国都找不到,学了根本没用,于是决定。不再社会的需求”作为导向,改己的兴趣为基础,性之所近,力之所能。与其让中国一个三流的农学家,不如把培养一个一流的文这样国家贡献!不久,我便照着这个标准转到文学院去了。

智者的话打动了无数学子,但还不舞动”他们为。在那个年代,整个台湾不知多少崇拜胡适、敬慕胡适、处处胡适为楷模,可真正能和胡适做得一样出色一样有胆识的却屈指可数。

李敖是胡适的一名粉丝”,他写文章批评胡适。胡先生在演讲结束后,主动邀见了这位青年,并赞誉青年说:简直比我胡适之还了解胡适之。”可是,胡先生或许不知道,在众中,这位青年是唯一一位相像的转专业经验的。阴差阳错,在三四年前青年遭遇了和胡先生类似的状况:考进学——填错志愿——主动退学——重考学——再进学。

二、联考I

十九岁那年的夏天,李敖已经在家中养了将近一年的浩然之气”——高三上了没几天,他觉得制式教育太约束己的发展,整天为应试读书太没思,所主动从台中一中休学在家学了。然而,眼看着曾经在一起上课的同窗们个个热火朝天地准备高考,李敖毕竟有戚戚焉”。一天,他忽然向宣布要同等学力(高二肄业)身份参加台湾史上第一次专联考。

上世纪五十年代国民党在台湾特务统治,用对付逃台初期的乱局。在到处是耳目”的环境下,家长和考生害怕国民党会兴文字狱”,此多有一种畏惧文科的理,绝多数家长鼓励孩子用学科。有些绩不够,无奈被分配到文科,每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精神消沉、情萎靡是在所难免的。可是,在那样的背景下,李敖却斩钉截铁地立志要学文。今天中国高校里有趋理畏文”现象,为文科难找工作一个中文班若有一半读的,要谢天谢地了,学文学的被美其名为昔日的七十二”。抵在李敖的时代和在现在的时代学习文科的都是一批勇士,为了理想奋不顾身、舍生取义的罢!

1954年7月26日,李敖参加第一次专联考。当时联考招生的学校共有四家,即台湾学、省立师范学、省立农业学和省立工学院。填志愿时,李敖出于兴趣,将台中文系列为第一志愿。在交志愿表时,他见表上有法律专修科”之名,在名简章中属于台科系之一;李敖不明里,顺便填了它。结果放榜之日,居然被划入法律专修科矣!法律学其属文科,何况李敖生性好弄法”,本虽不在此,亦无可无不可,于是决定去读。

9月14日,李敖离开生活年的台中市,乘火车北上台北。台北是台湾的政治经济,连横《台湾通史》记录台北历史说:光绪元年(1875),钦差臣沈葆桢奏建府治既,聚者渐多,其后复建巡抚衙门,遂为省会。”它的魅力是远非台中可比的。

走进台湾校园,抬头看蓝天白云,左顾右盼郁郁葱葱的棕榈树,校园的美景立刻抓住了李敖的。他来到为纪念傅斯年校长而设立的傅园”,凝视刻在纪念钟上的校训——敦品、励学、国、”八个字,五四”的精神立刻涌动于他的中。

是个张扬的地方,学是思想奔放的地方。李敖觉得终于摆脱了应试教育羁绊,可展手脚干一番了。正如他在诗《胆》中所云:

我走我的路,怎能管?

只手打天下,一身都是胆。

三、法学

上课了。不到二十岁的李敖已博览群书,媲美一名中年教授,没资格给李敖上课。所在课堂上,李敖极为顽皮,专挑师的错。

教刑法总则”的师讲到李钊的死,讲错了,李敖立予纠正,师很有雅量更正。教英文的师满口上腔,把由Liberty念瘌利台”,李敖听了当笑。教经济学”的师有一次被李敖劈头声问道:三民主到底没有缺点啊?”他应声脱口而出:当然有啊!”李敖追问:缺点哪里啊?”他厉声回答:我不敢讲啊!”全班为之哄堂笑。而教三民主义”的师更是李敖纠正的对象,两甚至在课堂

法律专修科总共只办了两届,学生一百五十。这一百五十的入学绩都很好,原来上另三所联考学校的本科的,现在却沦落到读三年的专科,家都觉得很委屈。几乎所有的同学都有一种被骗”之感,故不平”之声四起。有一位同学甚至在香港《》杂志上投稿批评法律专修科:该科设立原由‘司法政部’提议经费由‘司法政部’拨给”、‘司法政部’管起学来了”、适见乱体制,破坏教育政系统耳”。同学们一而再再而三,不断向校方表示不满。

在经同学一再反映后,加上教刑法总则”的师本是司法政部”部长、教中国司法组织”的师又是司法政部”次长,他们支持学生,赞改革;于是,校方终于决定将法律专修科改为法律系司法组”,读四年,专科变本科。得到通知的当天,一百五十位同学聚餐欢庆,一两年的怄气一扫而空。李敖高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请愿”的功,使他知道知识分子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这为他日后与国民党政府的斗争生涯埋下了伏笔。

事情平静了,可是李敖总觉得还不能,他对志在学文”不能忘怀。何况,当初只为几分之差才沦落到法学院,如果不再尝试一次或许一辈子都会觉得遗憾。再说,如果不能己最想读的专业,何必又回到课堂呢?干脆继续家里学好了!

世间最强莫若敢为先者”。突然一天,李敖向所宣布——弃法从文,重考文学院!

宣布一出,全系哗然,为谁都知道的规定:在校生不能转系,除非退学重考。

李敖很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在法律专修科一共上了二百八十七天课,在改制的前夕,1955年6月27日,他动退学了!一百五十中,李敖是唯一兴趣不合敢于退学的。这时已是六月下旬,上又要联考了,李敖回到备考状态中去。

早已习惯了李敖的壮举”——高三时他不是休学了吗?所见怪不怪了。

四、联考II

李敖的数学绩向来不好,上一次总分不够是被数学给拉下来的。这时,他想起一段往事

十一岁,在北京念小学三年级;北京被日本占据,学校要开日语课。李敖恨日本,有一天与同学合计,在上课前向师问早安时,利用汉语谐音对师说:我一哈腰得死!”(おほようごぎいます,日语早上好”的思)结果师抓住惩罚。李敖讨厌日语,绩当然差。考卷拿回家交给爸爸爸爸跟李敖说:恨日本和学日文是两回事,学样东西总要学好才对。”爸爸还语重长地给李敖讲了一个故事——交家顾维钧在美国留学时主修国际政治学校安排的课程表里却有矿物学这一门,而且是必修。顾维钧很费解,去找教务长问是不是排错了?教务长说没错。顾维钧说,我们学矿物学多没用?教务长说,面对一门既没用又枯燥的学科,而把它用学会,这教育的目的之一。李敖听了这个故事很受鼓舞,在下一次日语考试中,他拿了一百分。

儿时的经历说明李敖是有进取精神的,他的中似有一团可燎原的火种!所,这一次李敖决要把数学考好!

他找来中学同学胡家伦帮忙,夜继日地恶补数学。尽管胡家伦指导有方,李敖学得很刻;但由于基础在太差,在7月26日的考试中,李敖的数学只考了五十九分,可其他各门绩都非常优异,致总分在当年的所有考生中依旧名列前茅。

这一次,李敖不敢再在填志愿上虎了,他孤注一掷考台文学院历史系——台最好的科系,号称集合了北京学、清华学和中山学三校史学教授之精华!

蒲松龄曾写勉联:有志者事竟,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果不其然,李敖这次考上了文学院,从此和法学院说再见

第一次考试——动退学——第二次考试,李敖充分展示了他的狂狷”性格充分发挥了他的赌徒”性格放手做了一次风险的试验,创造了台湾学史无前例的奇迹”。还不止呢,此后四年,在台校园里,总是能看到这样一个身影——戴着黑框眼镜,身着青色长袍,手拎一个书包,往前匆匆地赶路——他是李敖,号台长袍怪”!堪比当年怪物”辜鸿铭。

在李敖看来,教育带给的不该是读死书、死读书甚至读书死,而应该培养真正智慧、有骨头、有判断力、有广博知识,同时又有影响力的知识分子;应该教会学生独立思考独立判断、特立独;而不是只会抄抄笔记、背背讲义的机器。李敖对文学院充满了冀望。

1955年暑假后,李敖走进台文学院的拱门,呼吸着远比中学由的空气,一度感到满足

五、史学

可是说到底,李敖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满足呢?

当他走进文学院的课堂后,很快发现这里的学者根本不像界传言的那样神通广,六七个文系的一英文教师都搞不清美国学家萨洛扬(William Saroyan)是谁;而法律系的一些师生竟然连美国法官布莱克(Hugo LaFayette Black)都不知道一个学一年级的饱学之士”,面对这些巍巍乎可畏、赫赫乎可象”的为师表”们,中的梦彻底破灭了。那个天堂般的学怎么是这样的呢?天堂般的首先在于它有一流的硬件设施,在于它有一流的管理制度,而在于它应该拥有一批真正的一流的学者、师在传道授业解惑”。恰恰相反,学里有己的一套游戏规则”,它可一个没有真才学的照样坐上副教授、教授的宝座。这样学,怎不叫失望呢?

但是这一次,李敖真的安定下来,他决定己休息一段时间重新整理己的思路。从此,李敖不再为台的美景所吸引,他走上了一条与其他东西南北流”的道路,教授教他们的,李敖学己的。在整个时光里,只有胡适和殷光二能够让李敖敬重,其他在李敖看来皆为杂碎”。所出现了这般光景:

李敖拿起一本书,躲进树荫里,任风儿将书吹到哪一页,他便从那里开始读,直读到夕阳无限好”,然后回宿舍。

李敖邀上好友,游山、、喝酒、吵架、深更半夜在草地上谈到天明从这些社交活动中,李敖学到更多书本上学不到的。

李敖像文学青年一样多愁善感,为朋友纷争、为女友离去、为事业他甚至尝试杀,但终能从中走出来,锻铸出钢铁般的性格

年的生活这样去,到1959年6月18日毕业

学本是太上君的炼丹炉”,置身其中,要能炼出一对火眼金睛;但际上学却是一个温室”,无论师或学生都在其中插科打诨。并且,要在学里混得好,要守学里的游戏规则像是冷冰冰的机器,从里面出来的都是整齐划一的产品”。

然而,功夫在诗”是永恒不变的真理,每一个读书不能只拘泥在己的小圈子里。毕竟,在学的学科之,有更广阔的世界等待去发现;在所在的学校有无限的物、事件,它们是不一样的。终有一天,学生要走出象牙塔;那么什么不早做准备呢?

李敖的一生,台占了重要分。多年后,李敖回到台,在文学院门口留影,并在照片下字曰:多年前,面对;多年后,背对台。是啊,一名学生要有背对”校的勇气才能没有辜负校的栽培。这时,我想起李敖在学二年级时写下的一首诗《我将归来开放》,正好作为收尾:

为我从来是那样,

为我永远是那样。

可是这一回错了,

改变得令想象。

坏的终能变得好,

弱的总会变得壮;

谁能想到丑陋的一个蛹,

却会变翩翩的蝴蝶模样

像一朵入夜的荷花;

像一只归巢的宿鸟;

或像一个隐居的

我消逝了我所有的锋芒与光亮。

漆黑的隧道终会凿穿;

千仞的高岗必被爬上。

当百花凋谢的日子

我将归来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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